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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普
摄影:Cfish/Gliff/老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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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古道 摄影:cifsh 2002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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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 雁门关――雁过留声
作者:老普 2002年2月17日发表于长城小站
  晨8:30分自繁峙出发前扫了一眼车辆,发现奥迪左后论完全瘪了,赶紧叫停换胎。奥迪的四个米其林胎还比较新,换上备胎是固特异的,不知老米胎是否真的不结实。换下后在县城找店补胎,补的时候我没到现场,据说只是一根钉子惹的祸。处理论胎少许耽搁些时间,长途行车计划中应该留有余地,总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情况。出繁峙城不远就进入代县地面,国道右侧3公里处有祭祀杨业父子的杨忠武祠,我们没有去,但以后走这条路线,时间充沛时可以考虑。
  从繁峙到代县仅30公里,须臾便到。代县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据考证远在新石器时期就有人类居住,鼎盛时全城十六座楼阁。边靖楼,位于代县县城十字街心。明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建,成化七年(1471年)失火焚毁,成化十二年重建。楼南面挂着两块巨匾,分书“声闻四达”和“雁门第一楼”。楼北一面巨匾上书“威镇三关”四个大字。均系清朝年间地方官员所立,从保存程度看,当系原物,并非后人重书重立。边靖楼高四十米,据专家考证高度高于山海关楼,嘉峪关楼和天安门楼,可属万里长城第一高楼。三层四檐,有凌空欲飞之感。北方民间有“代州鼓楼,应州塔,正定府的大菩萨”之说。登楼北望雁门,南俯滹沱,颇有“楼随山势转,城并塞云飞”之感。边靖楼正在整修中,搭满脚手架,所以我们并未登楼。不过看守工地的老人热情邀请下半年再来,那时边靖楼整修工程完成,但愿不是“整修一新”,而是科学地加固。
  掠过代县县城,行28公里至阳明堡镇,八国联军打到北京,慈禧光绪出逃西安途中曾在此落脚。而到1937年10月,八路军129师(师长刘伯承)769团陈锡联部在代县作战,夜袭日寇阳明堡飞机场,没有空军的八路军一举炸烂烧毁日寇停在地面上的24架飞机。消息传开,连一些国民党军官都不相信:“就凭八路军那几枝破枪还能打飞机?” 
  在阳明堡镇,车队离开108国道,转208国道向北。108将继续向西向南,祝108顺畅通达,或许有一天108会承载我们去大西北,去雪山拉萨,那时再见。
  沿208国道北行,车队开始翻越“雁北口隘口”,是本次旅程最为艰险的山路,山路迂回,不断上升,路陡弯急,车手需谨慎驾驶。沿途直至山顶,绿化工程不断,整齐的鱼鳞坑栽种松柏,显示人类关心自然,关心环境的心境。开始下山,至总公里数445处,公路右侧立“雁门关”碑,山上亦有“雁门关”巨字。沿支路开进去,道路两侧都有“冰河”,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洁白纯净,看来这里水土环境不错。约2公里到“雁门关村”,进关售票,经协商优惠到50元。
  看中国古书,战书,乃至州志,县志,但凡形容某地地处要冲,战略地位重要,常有“兵家必争之地”,形容关垒,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等。其中不乏战略家的眼光,不过也掺杂着对本乡本土地位的赞誉。说的多了,烂了,处处“兵家必争”,就可能从来无争,从来没打过仗。而雁门关之险难于言表,有记载的战事就有四百多次。幸好有长城小站上官狄人杰先生注解的雁门关(新旧广武白草口)古图为我们解惑[图]
  雁门关地区两峰对峙,大雁南北迁徙飞过的地方,故曰雁门关。这样一个浪漫情调命名的关门千百年来却刀光剑影,以要塞、险峻和历史上多战事闻名。《吕氏春秋》记载:“天下九塞,勾注其一。’,沟注即雁门关之前身。自唐开始设雁门旧关,明洪武七年(1374年)因元废古雁门关,修筑新关城于今地。雁门关道,由南口到新广武,东、西两侧山崖峭拔,古道盘旋崎岖,雁门关城置于两山之间,堪称锁钥。历代历朝著名战将,赵李牧,秦蒙恬,汉卫青、霍去病,唐薛仁贵,北宋扬业均曾在雁门关驻防作战。直至近代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10月,八路军120师(师长贺龙)716团贺炳炎部在雁门关设伏,击毁日军运输弹药辎重的运输车队汽车总计四百余量,有力地配合了国民党第二战区作战。毛泽东在其军事著作命令中多次提到雁门关一线作战方略,1948年4月,毛在由陕北向西板坡转战中来到雁门关,据记载,他信步穿过了雁门关小北门进入了瓮城区。观看了天险门与地利门之间的关城和东城区、西城区。东城区内曾建有关署、总兵营;西城区内曾建有校场、雁月楼、城角楼。远眺有十里围城遗迹。在地利门楼上曾建有杨六郎祠。毛泽东,周恩来对瓮城城门上的嵌的一副对联特别感兴趣,边看边大声朗读着:“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
  我们沿山路由北向南首先到达小北门,小北门与西门之间的瓮城基本完好,西门前有今人书写的“雁门关”保护碑。西门门道底面石板被磨的很光滑,可以想见当年这里是交通要道,人来车往的情景。东西门之间通道约200米,楼基安如磐石,关帝庙,李牧祠则是重修的。据看管关帝庙的老人介绍,日寇占领时期,曾在雁门关南修筑大炮台,小炮台,所用材料多取自雁门关,东库,西库等建筑都是被日寇破坏的。老人还说雁门关村以前叫明月村,因为附近山上有一座明月楼,可惜已毁。
由雁门关沿208国道北行不远就到新广武城,雁门关与新、旧广武唇齿相依,是一整套军事体系。历史上,北方游牧民族南犯时,必首攻广武,后图雁门。新广武北侧有一座敌楼保存较好,站在敌楼位置,放眼四周,只有一个印象:满目长城满目楼,东侧有连续边墙,较远处目力可及的地方,有一座清晰的三眼楼,为此行所少见,西侧则几乎每个山头上都有烽隧或敌楼。设想进攻方接近新广武位置,必然是草木皆兵,聚目皆城(长城),能不惶惶然?
  既然毛泽东曾经到过雁门关,代县城,不由的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老乡:“毛泽东来过新广武吗?”“来过,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不过你可不要再往外说啊。”回答的是一位30多岁的老乡,真的假的?为什么不能往外说,万分可惜,我没有刨根问底。
  随后我们绕旧广武城绕行一周,旧城东南角有去百草口的土路,考虑到奥迪A6再也承受不起托底的颠簸,这次放弃了。新广武城以北公路西侧有很多半圆形土堆,被称为汉墓群,据说是埋葬戍边将士的。
  由新广武至山阴,转西南过朔州,阳方口,大水口,这两地都有长城建筑,不过我们继续赶路,没有停车,随后过神池(普桑加油),五寨,三岔,韩家楼,直奔晋陕交界的保德和府谷。夜幕中没有发现保德县城的灯光踪迹,就发现车队已经行驶在一座大桥上,大桥下是一条大河。根据车队行驶的距离判断这里的大河只能是黄河,驶到桥头西边一问当地人,果然我们已经胜利进入陕西地面。欣喜之余接踵而来的是不愉快,本日因为赶路中午没正规用餐,晚餐找到府谷县城可能是唯一一家开门的“重庆火锅店”,老板是河南人,因为春节没回乡所以开店营业,结果是质次价高。住宿询到县城最大的“天桥宾馆”,据称是二星级,居然没有热水不说,我们到达的时候电梯,人行楼道都是锁着的,我们被安排在三楼,要是出点意外啥的,不得闷在里面,俺们可不愿这样上电视新闻里。一再交涉“勒令”他们晚上不准锁门。也难怪,服务员象看外星人那样一再很认真地问:“大过年的,你们来府谷做啥呢(ni)?”。
  

初二行程
  繁峙  379公里(自岳各庄桥算起)
  代州  409公里
  阳明堡 427公里
  雁门关 445公里
  新广武 455公里
  神池  562公里(灰豆驴加油)
  五寨  610公里
  府谷  729公里

费用:国道和省道春节全免
  晚餐府谷火锅69,人均7。5,价黑
  住宿府谷天桥宾馆,标准间110,人均55,府谷最大宾馆,号称2级,居然无热水
  参观:雁门关,50,人均5
  全天人均68元(不含车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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