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狄当年比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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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2年的事
老狄带人爬长城,摔啦
7月13日的箭扣长城之行,我遭遇了一次滑坠事故。
这次的计划,是7月13日早上从东直门出发,到箭扣西栅子村5队后,先向北登上九眼楼,再回头向南下撤,沿长城走过“北京结”、“鹰飞倒仰”和“天梯”后下山,当晚宿于赵氏山居。14日早起从13日下山处上山,向东走“箭扣”、“正北楼”和“牛角边”,再向南从慕田峪景区出山回城。此前我曾3次去过箭扣,这次既是应'说不了"之约同行,也是为了到慕名已久但前3次一直没有登临的九眼楼看看。“天梯”也没有走过,这次是否要走将视情况而定。
13日一早与"说不了"在东直门回合后乘车出发,其后除在从赵家后山向长城攀登时,因我大意带错路而费了些周折外,一切顺利。这是我此行犯的第1个错误,它还只是给我们带来点儿小麻烦。可是后面犯的第2个错误,却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从九眼楼下撤后,我们按计划沿长城向南行进,途中走到一座南北向的敌楼跟前。此楼南侧不远,是我今年2月来这里时的登城处,其后的路除“天梯”之外我都已经走过。楼上已经没有了垛口 ,块石垒砌的墙基高约4、5米。本打算从楼子旁边绕过去,但看到两侧沟深林密似乎无路可走,就决定攀上敌楼,再从南面下去。这就是我犯的第2个错误,其实楼子东墙脚下就有小路可走,我却因为疏忽大意没有看见。上楼后发现南边下不去,只有东面坍塌的地方还有下去的可能。虽然这里也明显存在不安全因素,可这时候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说不了先试探着下去,然后向南走出一段,再指点我顺着他走过的地方下来。我先大致看了下楼的路线,然后转身面对敌楼背朝外下行,滑坠就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
事后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是我的手没抓牢,还是脚下的石头松动,只觉得身子猛地一沉,就迅速地向下滑去。下降的速度很快,我一时难以有效制动,索性就趴在坡上任身体下滑。本以为这几米的高度滑到底也就能站住了,可到底后又被突出的岩石一绊,我就倒栽葱摔进了楼下的灌木丛。在树丛中又打了个滚,才最后停止滑坠。说不了闻声大喊着冲了过来,后来他说,看见我倒着从石头上飞下来,把灌木砸了个坑。我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擦伤并不怎么疼痛,只是右脚麻木僵硬,感觉在腿脚腿脚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空膛。我很害怕是脚摔断了,就试着动了动脚,老伙计总算还听我使唤。
掏出本来记录,发现手表没了,又在说不了的帮助下找到躺在灌木丛边上,浑身是土的手表。这时我还不清楚自己的脚伤到什么程度,定定神还想继续往前走。可是先后试着走了两次之后发现,确实不能继续向前走了,只好无奈地告诉说不了,放弃原定计划。
在我们之后,又有一队人马上了九眼楼,这时他们正在下撤。说不了呼喊着和他们联络,得知是绿野的队伍。不久领队野骆驼带着绳索最先跑来救援,老绿野背包随后赶到。他们原以为有人跌进深谷,现在看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松了口气。野骆驼拿出云南白药喷剂让我喷在伤处,我脱下鞋袜时看到右脚肿起老高,脚踝右侧有一块青紫淤血。简单处置后,我和说不了开始下山,绿野的队伍继续南进。背包是这支队伍中我唯一认识的驴友,分别时他说,如果晚上回到老赵家见不到我们,他就进山寻找。
开始下山的时候,是16:10,距我们刚到这个楼子的时间过了将近1个半小时。说不了背着两个包在前面走,我一步一蹭地在后面跟随。中途说不了回头说我们可能走绕了远,我也觉得似乎错过了从老赵家上山后需要翻越的那个山梁。可是我现在因脚伤已经没法再回头去翻越,脚下这条路很平坦,最宽处约有两米,这样的路肯定能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于是就决定依然顺着这条路走下去。17:42进入西栅子村6队,租用村里唯一的汽车“北京切诺基”回到5队老赵家。司机狠宰一刀,3华里的路程索价20元,我们费了许多唇舌只砍下5块钱。当晚在老赵家住宿的客人很多,绿野们回来后,我和说不了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箭扣与怀柔县城之间每天只有一趟班车,早晨6点发车。14日早起,我和说不了就乘这趟车回城。我拄根棍子和绿野们告别,背包扶我下了赵家台阶。绿野的皮皮因脚上起泡不能继续登山,与我们同车回城。我原是绿野出身,很久没有参加他们的活动,这次和众多新人初次见面,却是如此的狼狈,感觉很没面子。如果不是脚伤,本可以和绿野同行的,现在只好遗憾了。
到怀柔换乘916返抵东直门,皮皮回家,我与说不了打车到了积水潭医院。普通门诊已经无号可挂,又去了急诊。片子照出来之后发现没有骨折,医生说是严重的扭伤、韧带拉伤,给我打上了石膏。其间一切挂号、交费等需要跑腿的事情,都是说不了代劳(复查时我把长啸拉来帮忙),此行全部公共交通费用、食宿费和许多医疗费也都是他掏腰包。按习惯,我每次活动从准备阶段到最后回到家里,所见所闻基本上都记录在本上,这次在医院也不例外,因而引起了医护人员的警惕。我向他们解释,自己不是来暗访的,否则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记录。
13:40回到我家,说不了辞去,箭扣之行结束。
这是一次失败的活动,我内心对活动失败和由于滑坠对长城造成的损害很有负罪感。户外活动乐趣与风险并存,在野外我曾摔过不止一个跟头,但至多是些不需要下火线的皮外伤。这次的跟头摔得重了一点,不但令活动半途而废,并且让我被迫与石膏和拐杖共同度过3个星期,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背包登山或者是否还能够背包登山都成了未知数。我是无论怎样地不甘心,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病假过后刚刚上班,就在网上看到又有深圳驴友在活动中遇难的消息,心情十分沉重。我的事故源于自己的疏忽大意,其实通过人的努力,很多事故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衷心希望朋友们能够以我为戒,活动中千万不要忘记安全第一。
积雪庐于
2006-10-24 20:45:54 发表在分类:
老狄佚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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