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场是易县最西边的村子,再往西就是涞源县黄土岭村,黄土岭战斗因此命名,因为时间关系此次没有停留,车队继续向前路过司格庄,起家台等当年战场,这一带是东西向一条连续的山谷,两侧连绵不断的山地。当年鬼子就是沿这条山谷进犯,而后又转变成逃窜,即使在今天,长距离行驶在山谷中,仍然似乎感受到当年两侧山峰上杀声震天,八路军和民兵战士运动追击,围歼日寇的情景。选择这样的山地围歼日寇,充分体现了佩服八路军将领的军事素质。
感觉中应该有一条去雁宿崖的道路,在一个柏油路与水泥路的交叉处,停下来问路,没用gps啊,就凭感觉,果然中的,沿水泥路可以到雁宿崖,上下庄,然后就是去白石山的河谷,这将留给下一次抗战寻迹。
中午时分,按计划到达川里镇,川里位于唐县西北方向,实属交通要地。虽然只是一个镇制,但地处要冲,北上涞源,西至阜平,南下曲阳唐县,东连顺平宝顶,真正的四通八达。在川里午餐,趁用餐之际,向服务员打听黄石口村有没有白求恩的纪念室或者纪念碑,小女孩说不出所以然,又让她去询问年级大的人。可惜啊,白石口离此地仅4公里,当地人竟然不知。我们决定不能放弃,午餐后前往黄石口,途中路过保涞公路收费站,很快到达,在三岔口向南,越过唐河,南岸就是黄石口村,村民踊跃指点,很快找到白求恩牺牲的小院。
白求恩,全中国人敬仰的国际主义战士,因为《纪念白求恩》而家喻户晓。白求恩牺牲也与黄土岭战斗有关,在黄土岭战斗中,白求恩带领医疗队到前线抢救伤员,不幸感染病毒。 1939j年11月7日,白求恩带医疗队赶到离火线仅十华里的王家台某团卫生队。这时,白求恩的病情日趋严格,肘关节下发生转移性脓疡。他在两名护士的挽扶下,坚持为伤员初步疗伤。整整一天的劳累,白求恩倒下了。部队首长命令将白求恩送回唐县花盆村军区后方医院治疗。11月10日下午3时,护送白求恩的担架来到唐县黄石口村。这里距军区后方医院还有12华里。但是,白求恩已感到生命危险,坚持要求担架停在黄石口村不走了,在黄石口村村长陈同勋的安排下,白求恩住在了紧挨村口的邸俊星家。
1939年11月12日清晨5时20分白求恩在这间小屋与世长辞。历史告诉世界,60多年前,一位来自西方国家的著名医生来到中国参加反法西斯战争,在这间典型的中国北方山区农居中,渡过他生命的最后几天。他睡过的土炕还在,在昏暗油灯下,诺尔曼,白求恩写下他感人至深的遗嘱。
对照史料,这个小院应该就是邸俊星家,岁月流逝,当年接待照顾白求恩的老人已经去世,现在院里最年长的老奶奶是当年邸家儿妇,她婆婆就是当时接待白求恩的老大娘。当年的儿媳现在已经80多高龄,记起婆婆传下来的关于白求恩的事情,记忆非常清晰。老奶奶身体健康,待人爽朗,晚辈们说,都是当年做了善事,白大夫人好,保佑老奶奶晚年身体健康,家庭兴旺。
(照片摄影:大鹰)
白求恩的亲属晚辈曾经访问这个小院,赠送给小院主人的白求恩照片。
离开黄石口,沿保涞公路向涞源方向行驶。这一段是唐河河谷,唐河忽左忽右出现在公路两侧。缓缓流淌的河水在讲述过去的故事,让人想起沙飞在唐河边为白求恩拍的照片,白求恩就逝世在唐河边的黄石口。有趣的是据说在白求恩的故乡,也有一条“唐河”Don River。可惜我没去过加拿大,不过有一位生在唐河边的中国人,他去了加拿大,在他笔下,中加两国的唐河,与白求恩紧紧连在一起。
啊,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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