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扣牌饲料
猪饲料 1999年12月21日10:43:03 发表于新浪驴坛

  1999年12月19日, 星期日. 根据气象台的预报, 北京地区天气为北风5/6级, 最高气温零下5摄氏度 (我想这大概应该是午后2点在某地的测量值吧).
  天气确很恶劣, 据报上说这是13年来北京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但我还是和nizn登上了开往怀柔的长途车, 我们的目的地是—箭扣长城!
  并非是我们刻意地挑选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去登长城, 其实这次的行程是半个月前就定好的. 我们在11月时就计划着在元旦走一趟长城, 在那号称中华民族脊梁的巨龙上度过一个意义非凡的千僖年, 而这次则是计划实施前的一次探路活动.
  中午1点面包车将我们一直送到旧水坑村, 这里离长城已经很近了. 需要说明的是旧水坑村是座落在长城北面的, 如果将长城比喻为万里雄关的话, 我们的出发位置已是关外了. 前些日子北京的那场雪在这里留下了更多的印记, 在山背阴的一面还有大量的雪没有化, 经过一段时间的寒冷和山风, 它们已变得一粒粒的, 干而硬.
  沿着狭窄雪路上依稀可辨的足印, 我和nizn开始向上攀登. 这一带的长城因地势而显的伟岸雄奇, 但因媒体介绍得少而游客寥寥, 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那些真正的爱长城的人, 那些愿意, 甚至渴望用自己的双脚将长城一步步丈量的人们. 我和nizn在行进中就遇到了数批攀行者, 其中包括燕捷俱乐部的老肖, 以及其他一些初次谋面的旅友, 他们在那样一个日子里在做着从“北京结”到“箭扣”的穿越. 当我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写这篇东西的时候, 心中不禁涌起一份对他们的钦佩与敬仰.
  山路越向上越狭窄, 越陡. 我们的体力大约比不过敌人杰和长城小站的那些朋友们, 经常需要停下来歇歇脚. 想起刚上山时还将自己假想为外族蛮帮, 狂喊高呼什么“我来也”, “冲啊!”, 真是有些好笑. 慢慢地我们离长城越来越近, 我们已能清楚地看到残破的墙体和敌楼. 又是十余分钟后, 我们终于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长城之上.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我们详和宁静的家园, 长城则同时向左右两侧延伸着, 直到人目力能尽的地方. 我感到自己已经与历史融在一起, 与一种伟大和光荣并存! 北风从垛口处呼啸而入, 寒冷的空气刮到脸上如刀割一般. 我和nizn坐下来, 准备补充体力. 天, 压缩饼干已被冻得石头一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压干掰开后, 我拿起一小块放到口中. 咬不动且没有味道, 寒冷已使食品丧失了自己的基本特征. 再打开一听健力宝, 那水已如从冰箱中刚刚取出一般. 这时我想到了古代那些戍边卫国的士兵, 他们当年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呢? 他们肯定还不如我们, 身着布衣铁甲, 手持冰冷的刀枪, 常年在这孤凉的敌楼上准备着随时抵御异族的入侵. 没有GORE-TEX和抓毛绒衣, 没有登山靴和电子表, 更没有压缩饼干和健力宝, 有的只是一腔热血, 几许忠诚. 我轻抚着白云岩垒砌的墙体, 每一块墙砖都似乎在向我们诉说当年的故事. 我知道那每一块墙砖里都藏着一个英魂, 他们生前风餐露宿, 浴血搏杀, 身后仍尽忠报效, 守护着我们的家园. 他们平凡而又伟大! 可以与他们比肩而论的当然还有那些长城的筑造者. 艰难地行进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中, 我们可以凭想象去体味当年筑城者们的艰辛. 他们是在用生命书写历史! 我们站在一个破败的敌楼里却叫不出它的名字, 而这样的敌楼又何止成百上千? 忽然间我觉得好像更能理解那一句“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长城”了.
  乱了. 我说的是我的思绪. 各种感觉喷薄而出, 交织在一起, 使我有一种大声宣泄情感的冲动. 我要喊: “我爱你, 长城! 我爱你, 祖国妈妈!”朋友们, 去爬长城, 去体味长城吧! 那绵延万里的巨龙永远地矗立在层峦叠嶂之上, 等待着每一位造访者, 等待着给每一次的每一个人一种难忘的心灵震撼. 长城, 它不仅留给我们一道永不消失的风景, 它向我们传递着一种永不磨灭的精神! 长城, 我还会再来的, 一定!

  附: 一些资料
  东直门坐916路可直达怀柔县城, 车程约90分钟, 票价8元. 916路约8分钟一班, 回城末班车18:30.
  去箭扣分南/北两路. 南路较近, 到珍珠泉村后可直接上箭扣, 包小面往返约80元. 北路较远(踞怀柔县城约30公里, 行车1小时), 到西栅子村即可上箭扣; 如再开到七栅子村五队(即旧水坑村)可从山下看到著名的“鹰飞倒仰”, 上山后向西北可到“北京结”, 回头向东南亦可到箭扣.
  山路多荆棘灌木, 登山请着长衣裤. 前次积雪未化, 如近期再降雪则不太适宜攀登. 山下老乡家可住宿, 10元/人/天.
  就这么多, 其它想起来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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