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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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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朋友饭后钻进蓝旗营一家黑洞洞的酒吧,喝着啤酒等待游尘朋友的叫做hinter的乐队。一支支疯狂的乐队垫场,爆裂的音乐有些不适应。老了。想起自己曾经用两支重金属放到很大的音量去厮杀,真是病态。急切盼望着hinter单调而美妙的节奏。可嘶哑的怒吼继续着。塔西提的眼神有些茫然。信封说,靠!这主唱太次了。不久一老外打起鼓。大家一看就说,嗯!这个不错。一个嘴里没剩几颗牙的小伙子在我们桌前蹦。象遇到老摇滚明星一样谦卑的给我点烟。然后冲我们扬着手说燥起来燥起来。。。我嘿嘿儿一乐,缩回到沙发里。游陈那个晚饭请我们吃饭的很仗义的哥们。在把酒吧门票钱放在桌上不久就告退了。大家遗憾的时候,hinter登场了。音乐如前,昏聩的灯光下。我们扶着二楼的扶手俯视着震颤的舞台。光雾中,我尝试着凝望顶棚的最佳角度,以使音乐听起来更美。我努力的时候,扬扬快睡着了。。。。。。
“哎呦”。。。司机和出租一起叫着停在离家不远处。碰了一只猫。我下车站在风里,好一会一直望着5、6十米外地上那只猫。心里有点乱,一会盼着他能动,一会又盼着他当时即刻死去。他上身隆起来,晃了晃。。。又不动了。我凝神望着他,猜想是风吹起了他的长毛。车灯晃着一辆辆开过来。我跑过去挥手示意车辆绕开。走近蹲下来看,静静侧躺着一只黑猫。不认识,不是我们院儿的。他口鼻下殷着一小片血。我用树枝把他架到路边的花坛里。想着第二天温度高些去埋了他。
法斯宾德、法宾斯德、法德宾斯、法宾斯德,靠。。。德宾斯法。我们的记忆或语言控制系统有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错误。并非敌视或对抗
,敬请原谅。当我们混乱于本剧德国原创电影人纠结的生活与名字时。蜂巢剧场—孟京辉—《爱比死更冷酷》开始了。然而我能感受的只是酷热。
我热的有些恍惚,我就一直想着是不是该把长袖老头衫脱了。脱。。。脱。。。脱,于是我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坐满人的剧场里,13排27号的那个人赫然赤裸着。。。。。。 他很快乐!
我象热锅上的傻子看着新式舞台大玻璃后面无表情的疯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就一直等着结束。演创人员开始回答观众的提问。孟京辉的拥趸们问到并赞许表现手法、感情、道具、以及超出孟所表达的高度的思想。赞叹之余。。。。。。
我只关心着对室温的抗议。没人提到,没人提到,那些大汗淋漓、湿了衬衣的人们却没人提及。我为自己的素质感到羞愧。
我反省着。对面舞台的演创人员讲述着。微笑而安详。孟京辉张着嘴,缓慢而平静:“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这一排人变了,他们中有崔健,有王小波,有陈丹青,还有鲁迅,还有。。。他们都在说着那两个字。再后面显赫的位置竟是毛泽东。他讲述的力度超过了任何人。
造反的冲力,声势浩大,有时像洪水一样毁灭性的铺天盖地而来。但我们却渴望着这洪水。扬着双手,张大干渴的嘴渴望着。
进家开始喝茶,越喝越困。忽然想起了那只黑猫。说好去埋他的,都过了一周了。我。。。。。。对自己很失望。
欺骗有时就是这样自然而然悄无声息。你可能对于此无动于衷亦或是暴跳如雷,可结果没有分别。你没为谁做了任何事。
灯开着就睡着了。石质的馒头山上。小站的老顽童们追跑打闹。我走到靠近边缘的地方坐下。斜坡上的石质疏松、沙化。我开始向下滑。越来越陡,我竟停不住了。趴在上面,伸开双手试图抓到什么。已到了崖边。脚下一空就下去了。留下的只有扣进指甲里的石沫。。。
我没有意识到这馒头山下竟是如此直上直下而深不见底。
我向下跌落,真真切切的体会了死亡。就这么死了?我就这么死了?。。。。。。
下边还高耸着一座直上直下的煤山。我眼看着摔落不到它上面平缓的顶部。我拼命调整着下落角度以飞向它。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要错过了。。。最后的一纵身,使我终于一头扎进了煤山伸出不到半米的平顶边缘。刚要松口气,极疏松的煤质却使我从下面穿出继续坠向深渊。庆幸煤山参差不齐的边缘的阻拦,我一会扎进去,一会又从下面穿出。一会双手抓着煤壁下滑,一会又在空中无助的舞动。
我感觉象在地狱里杀了个七进七出。哐当一下,跌落在煤山脚下的一个浅洞里。。。。。。

上天俯视着这个孩子,他一动不动。烂泥一样趴着。几分钟后,他慢慢坐起来。刚才馒头山上一起玩的朋友们笑着围拢来。“你看看你丫这样,嘿嘿嘿!。。。”
他晃了晃头发,煤末抖落了一肩一地。“呵呵啥样啊,拿个镜子我看看吧”他冲身边的朋友们说。。。。。。
他望着镜子里黑黑的脸,咧开嘴笑了。不白的牙也变得白了。


本贴最后一次由CB修改于2009-01-25 18:23:12



本帖由 CB2009-01-25 18:15:04发表


文青,我惊奇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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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密码竟然还没忘!嘿嘿。



本帖由 游尘2009-03-18 09:05:24发表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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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也是文学青年……



本帖由 莫名2009-02-17 19:17:57发表


靠,你在地狱里杀了个七进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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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怎么夸你呢?

老几位还在一起混呢?



本帖由 安分守己2009-01-25 21:56:16发表


泥了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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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层小赞的皂云皂~龙。。。

小时候和范爷去看一部名叫《鹰爪铁布衫》的电影,里面充斥着各路颜面光鲜的白胡子老头,出手不凡。电影的情节早已忘记,只记得“期门”这个新鲜词儿,武功最强、人品最坏的那个老头儿,他的期门不是太阳穴也不是嗓子眼儿,而是他的睾丸。
法斯宾德是你的期门,而切.格瓦拉是小范的睾丸,他总是把这位叼着雪茄眼神忧郁的革命者的名字念作切.格拉瓦。



本帖由 sting2009-02-10 15:43:46发表


en,我也是别的不记得。就记得蛋黄飞溅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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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由 CB2009-02-12 18:33:35发表


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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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吧



本帖由 sting2009-02-22 21:34:19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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